首页 > 资讯 > 沈书谨许妍朝(沈书谨许妍朝的小说破镜重圆免费阅读)免费阅读无弹窗_沈书谨许妍朝的小说破镜重圆免费阅读沈书谨许妍朝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沈书谨许妍朝的小说破镜重圆免费阅读》小说介绍
《破镜重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及其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悔旧日”出色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沈书谨许妍朝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破镜重圆》内容介绍:“对不起,我不能答应。”“理由。”我把合同推回给他,“你跟许妍朝——”话没说完,我就在沈书谨的脸上,看到了意味深长的探究。“你不是不在乎吗?”“这么多年,消失得干干净净,杳无音讯,没问过我一句,不是吗?”“那么我要跟谁订婚,我是怎么想的,又有什么重要?”其实我很想说,我问过的……可现在解释起来,......
6
自从 岁那年的暑假,我的人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隔三岔五忍受一波议论、鄙夷或是同情。
我以为自己习惯了,可是今晚,眼泪决了堤似的,根本止不住。
我才意识到,努力了这么久建起的保护壳,可以轻易地被人摧毁。
我做好了看见沈书谨厌恶眼神的准备。
突然某一刻,耳朵上突然覆上了一双手。
将所有的嘈杂隔绝在了外面。
沈书谨的手在发抖,掌心却炙热滚烫。
我听见了一道清晰又冰冷的声音。
他对那些说闲话的人说:“滚。”
“沈书谨,实话告诉你,沈家绝对不会允许你娶一个聋子的。”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隔壁关着门。
里面传来许妍朝的嘶吼。
兴许他们不知道,空调的通风口坏了,我听得一清二楚。
沈书谨语气很冷,“跟她结婚,是我自己的事,跟沈家没关系,跟你更没有关系。”
“哪怕你当初命差点都没了?”
“你成绩一落千丈,回到沈家,差点被你爸打死,这些年你受的苦,都不作数了吗?”
“所以呢?
你想说什么?”
他问。
许妍朝短暂的沉默后,突然带着哭腔。
“沈书谨,是不是她做了什么,你都觉得是对的?”
“是又怎样?”
许妍朝在短暂的沉默后,突然砰一脚,踹开了大门,怒气冲冲走了。
夜深了,人群都散了。
沈书谨来到我面前。
我说:“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离婚协议书很快就签好给你,但是钱……我可能要慢慢还。
许妍朝害我成了这个样子,也害了我妈妈,这些账,我都要讨回来。”
“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
“耳朵。”
我偏开头,“毕业的时候。
我被人堵在巷子里打成这样的。”
沈书谨的手抖了抖,竭力压着语气,“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你家有钱,许家有钱有势,他们要赶我和我妈走,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那时我唯一想的就是,不要牵连你。
如果他们连你也欺负,该怎么办?
总不能因为我,连前途都不要了。”
突然,他抱住了我。
将头埋进我的发间,脖颈顷刻间变得湿漉漉的。
他哭了。
我被他抱着,好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若初,对不起。”
“我是个混蛋。”
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我写小说的时候,没想让你知道——你说我剧情拙劣——是我瞎说的。”
沈书谨死死地抱紧我,“我一直希望,那些都是真的。
明明在小说里,我们是在一起的。
可是你却从来不联系我。”
“所以我没忍住,哪怕是只爱我的钱,我也认了。”
“只要你能跟我结婚。”
我声音很低,“我是个聋子,他们会嘲笑你的。”
“你很好,比他们所有人都正常。”
我突然开始哭。
“可是你的衬衣上,有口红印。”
委屈了这么多天,我终于说出来了,“明明跟我结了婚,却要跟别的女人厮混。”
沈书谨紧紧握着我的手,脸上的表情很怪。
像自责,又像是如释重负。
“我以为你不在乎。”
我愣了下,“你骗我?”
沈书谨说,“我哪敢三心二意。
衬衣是找别人借的。”
我擦掉眼泪,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脚狠狠踹在沈书谨的膝盖上。
在他吃痛的闷哼中,扭头就走。
“你跟沈书谨冷战?”
“嗯。”
我搬回了之前的出租屋,把结婚证丢进抽屉里,上了锁。
“是他要骗我,我不可以生气吗?”
“可以可以!”
我收拾完东西,发现沈书谨上了热搜。
词条是:“最快打脸。”
点进去,是沈书谨在镜头前的采访。
“沈总,就在一个月前,您还说过这本小说情节拙劣,现在为什么又喜欢了?”
沈书谨看着镜头,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一直很喜欢。”
“喜欢书还是喜欢人?”
“都喜欢。”
记者问:“您脸难道不疼吗?”
“我为当时的胡言乱语,跟她道歉,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评论区一堆看热闹的。
“哟哟哟,知道错了。
说话的时候可是很硬气啊,现在软骨头啦?”
“估计是吵架被作者赶出来了吧?”
我想了想,用小号说:“他活该。”
很快有网友回复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沈书谨就在我下面说了句:“我是活该。”
一瞬间,都寂静了。
下面跟了一连串的“!!!”
“难道是作者本人?”
沈书谨说:“是我太太。”
很快一条新的热搜出现了:小说照进现实,男主和作者大大结婚了!
沈书谨私信我:“能不能把我的好友加回来?”
我连他的社交账号一起拉黑了。
到了晚上,我跑出来跟闺蜜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她问我:“你耳朵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叹了口气,“去看了医生,说方案不适合,没什么好办法了。”
她拍拍我的肩膀,“你妈妈那边不用担心,她状态好了很多,有我在照顾,放心吧。
你在这边的情况,要不要告诉她?”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就说……我过得很好。”
心里揣着事,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晚上十点多,街上人流量越来越多。
我支着头,望着店门口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抓住闺蜜,说:“你看那个人,好像我老公。”
闺蜜轻咳一声,“乖啊,那就是你老公。”
话音刚落,我就被沈书谨接过去,揽在怀里。
“喝了多少?
怎么醉成这样?”
我拽住他的领带,踮起脚尖去打量他。
“看你比我老公帅,这样吧,你跟我二婚好不好?”
沈书谨嘴角一抽,用外套将我罩住,抱出了酒吧。
上了车,我就开始哭。
“哪不舒服?”
他极有耐心地问我。
我摸了摸胸口,“这里,堵得慌。
我难受。”
“我本来,可以健健康康的……却被许妍朝毁了。”
沈书谨抱着我,轻声哄着,“等回家躺下,就不难受了。”
“我不回家。”
“那去哪儿啊?”
我眯着眼,揪住他的脸,“你跟我回家。”
沈书谨深吸了一口气,“若初,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沈书谨的……替身。
他找别人来气我,就不允许我找别人气他吗?”
他笑容发僵,“可以,很公平。”
我勉强高兴了一些,搂着他的脖子,“那正好,你跟我回家躺躺。”
话音刚落,我就被人拦腰捞起,抱坐在腿上。
刹那间,一个坚实的怀抱将我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
男人的气息极具侵略性。
“额,你、你干什么?”
“不是要回家跟你躺躺?”
他的眼底燃了一簇火,危险又迷人。
我呼吸越来越急促,“不行的,我只是气一气他,我们不可以……没什么不可以。”
他低着头,声音扫过我的耳郭,“很刺激的,要不要试试?”
我盯着他的喉结,浑身要被烧着了似的。
“不行。”
“沈书谨本人也不行?”
“嗯?”
我脑袋有点沉,仔细分析了他的话。
“沈书谨,那、可以——”话没说完,他便吻住了我。
欲望在黑暗中爆炸开来,席卷了理智。
“这么乖,还认人啊?”
他轻声说,“放轻松,时间还长呢。”
……(男主视角)夜深了。
沈书谨穿着浴袍,靠在阳台。
客厅里弥漫着烟味儿。
自从改行经商,他就染上了抽烟的毛病。
若初好不容易睡着了,也睡不太安稳。
他不想吵醒她。
干脆坐到客厅来。
黑夜将他笼罩在影子里。
尼古丁吸进肺底,又缓缓吐出,才能勉强压下心底的烦躁。
他打了个电话。
“哥,这么还不睡,找兄弟干什么?”
沈书谨说:“许家当年对若初动手了。”
这句话,他憋了很多天,要不是忙着接若初回家,他恨不得立刻把许家掀了。
“不是吧,怪不得咱们查不到……我往死里查,就显示人家出国结婚了。
合着资料都是骗我的。
要不是嫂子那本书火了,咱们还真不知道……”沈书谨吸着烟,没有说话。
“所以你想怎么做?”
“搞垮许家。”
“不是哥,你知道这样做公司要损失多少钱吗?”
沈书谨沉默很久,才说:“多少都可以,没有他们,若初……不会这样。”
天知道,今晚她盯着他的嘴唇,努力识别他说话的样子,有多让人崩溃和心疼。
这几天,他不停地在回想。
时隔多年,第一次在发布会上见她。
她差点被箱子砸到,原来是听不见。
她性格沉闷,不善言辞,原来也是因为,跟人沟通有障碍。
没人跟她说话的时候,若初总是坐在窗边,看风景。
安静乖巧。
原本活泼开朗的女孩,最后却变成了这样。
沈书谨心如刀绞,捂着脸,有些哽咽。
“我一想到这些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就……我不该那么对她的。”
那头叹了口气,“哥,别这样,这些年,你也不容易。”
“如果要怪,就怪许妍朝。
他们一家子,都是怪物。”
突然,卧室的门开了。
那头传来林若初困顿的声音,“沈书谨,你还醒着吗?”
电话那头一顿,“是嫂子醒了?”
“嗯。”
“你先哄嫂子吧,刚才的事,我帮你。”
沈书谨挂掉电话,掐掉烟,把窗户打开。
原本闷痛的心,稍微活络了些。
林若初穿着一条白裙子睡衣,赤脚站在客厅里,乖得很。
“怎么醒了?”
他声音很轻,生怕惊到她。
林若初看了看堆满烟蒂的烟灰缸,问:“你是不是睡不着啊?”
她走过来,抱住他,拍了拍后背。
沈书谨见她睡得头发凌乱,呆呆的,似乎理智还没回复。
心一软,不由得哄道:“乖,再去睡会儿,身上臭,别熏着你。”
“你呢?”
“我一会儿就去。”
“好。”
林若初游魂一样,倒了杯水,重新回到卧室。
沈书谨望着外头的月亮,明媚干净。
跟若初一样。
他洗了个澡,等身体暖了,才回到她身边,抱住。
曾经出现在梦里无数次的场景,他真实的拥有了。
他把林若初抱紧,说:“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若初在梦里发出一声呓语,也不知道说好,还是不好。
我和沈书谨结婚的消息很快就被传开了。
一夜之间,手机上收到了很多老同学的短信。
“我还以为他要跟许妍朝结婚呢,没想到你能杀个回马枪。”
“对了,我听说你耳朵不好?
彻底听不见了吗?”
像这样的询问,接二连三。
一开始我还回复几句。
后来,我也不回复了。
因为有些人的言论,明显就是带着恶意来的。
这天剧本会结束后,我去找沈书谨。
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秘书跟沈书谨的谈话。
“周女士有点生气,喊您回去吃饭。”
“为我推了许家的婚事?”
“是。”
我这才意识到,“周女士”是沈书谨的妈妈。
我见过的。
上学那会儿,在巷子口支了个糖水摊。
跟我妈妈一样。
所以那个时候,我才那么害怕把真相告诉沈书谨,生怕他和他妈妈因此受到伤害。
沈书谨语气很淡,“忙,没空。”
“沈总,她说您不回去,她就请林小姐过去。”
“若初也不去。”
说话的间隙,他看到了我,笔尖一顿,合上钢笔。
“下班。”
说完在秘书一脸惊讶的表情中,牵住了我的手。
“今天怎么没戴助听器?”
他捏了捏我的耳朵。
我一直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他说的话。
“一会儿不是要见你妈妈吗?
我怕不得体。”
沈书谨脸色一僵,“不用见。”
我记得沈书谨那会儿跟他妈妈的关系还好。
这些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我晃了晃他的手,“别这样,她一直想撮合你跟许妍朝,我很介意。”
“嗯?”
沈书谨呆了两秒。
“我要去跟她说明白。”
沈书谨攥紧了我的手,说:“好。”
晚上,许妍朝的父母竟然也来了。
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大概都是他们圈子里的。
刚进门,许妍朝就热情地走过来,“书谨哥,咱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快过来。”
沈书谨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触碰,把我拉到自己面前,“妈,这是我妻子,林若初。”
众人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
周女士板着脸,“结婚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不像话。”
“是啊,还是跟聋子结婚。”
许妍朝嘴快,笑着接茬。
沈书谨停在玄关哪里,冷冷看向她爸妈,“伯父伯母,请问这就是你们家的家教吗?”
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
许妍朝僵在原地。
周围的几家人都露出看热闹一般的眼神。
毕竟许妍朝从小被所有人宠着长大的,没人敢跟她说句重话。
许家父母脸色不好,“她心直口快——她今年 岁了,在别人家,骂主人是个聋子,您要是管这个叫心直口快,我无话可说。”
话落,周围传来窃窃私语。
许妍朝慌了,“书谨哥,你别这样——建议你离我和我妻子远一点。”
沈书谨面带微笑,“你真的很讨厌。”
这是沈书谨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明确地表达自己的喜恶。
剩下的过程,没人敢再拿我开玩笑。
晚餐结束的时候,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周女士硬要把所有人留在别墅里。
我去书房给沈书谨送水果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他跟周女士的谈话。
“你这样做,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
好不容易坐稳的位置,你就不怕被人抢了?”
沈书谨语气冷漠,“你能过上这样的生活,还不知足吗?”
周女士哭得不能自已,“我不想再过苦日子了。
你娶了许妍朝,那些股东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你之前都答应了,为什么现在不愿意了?”
“我从来没答应过。”
沈书谨语气厌恶,“你被许妍朝唆使,拿自杀来逼我,我只想让你消停点。”
“你就不怕我再自杀?”
“随便,”沈书谨一脸疲惫,“公司最困难的时候,我已经撑过去了,如果那是您的选择,我只能尊重。”
“啪!”
他突然挨了一耳光。
周女士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个不孝子!
我当初就该生下来就把你掐死!
你不配活着!”
沈书谨低着头,说:“没人想当情妇的儿子。”
我知道自己不该听下去了。
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却听见隔壁门里,传来许妍朝的声音。
“放心吧……等他想明白自己的身份,就会回来求我的。”
许妍朝一贯的傲慢无礼,“我许家的大小姐,配他一个私生子,绰绰有余。”
我脚步一停,转身敲开了许妍朝的门。
“哟,你怎么敢跑来找我?”
许妍朝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面露鄙夷,“实话告诉你,这婚,你结了也得离。”
“我和沈书谨不会离婚的。”
许妍朝冷笑一声,“你好天真啊,真以为——是你天真,沈家沈书谨说了算,而你,除了狗叫,什么都不会。”
许妍朝一噎,瞪大了眼,有些难以置信。
“林若初,你还有两副面孔呢。
我真该把你的样子录下来。”
她呼吸都重了,应该气得不轻。
我弯了弯唇角,语气温柔,“我是在骂你狗啊,你聋了吗?”
“你狗叫的样子,真的很可笑。”
下一秒,许妍朝失控,狠狠推了我一把。
巨大的声音即刻引来了所有人。
沈书谨第一时间冲过来,把我拉过去。
“怎么了?”
我抬起眼睛,轻声说,“我骂她是狗。”
他眼神一动,看到地上的果盘,又瞥到了上方的监控,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抱住我的头,摸了摸,“许妍朝,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许妍朝气得破口大骂,“她骂我!”
“我只看到你推了她一把。”
两家的父母闻讯赶来。
劈头盖脸就质问我:“林小姐,你这事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我扭过头,指着地上的水果说:“我想给她送点水果,谁知道她突然就推我。”
周围的一些客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望向许妍朝的目光都充满了异样。
周女士见场面失控,急着过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都是小打小闹,就算了。”
这是摆明了偏袒许家。
沈书谨没再说什么,拉着我回了房间。
关上门,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我。
我小声说,“我没错,我听见她骂你了。”
沈书谨叹了口气,“明知道会被欺负,还要去?”
“嗯,非骂不可。
监控能给我留着吗?”
“能,不过没什么用,这点小打小闹,警察定不了性。”
沈书谨像是知道我的想法,说,“其实不光许妍朝,他们整个许家,我都可以搞垮,咱们再等等好不好?”
我没有说话。
我不想让许妍朝只是从云端跌下来,还想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摸了摸他有些红肿的侧脸,问:“怎么弄的?”
他云淡风轻道:“不小心磕的。”
“那这里呢?”
是他手腕上的一道疤痕。
除此之外,他身上的疤有很多,又小又密。
沈书谨说:“也是磕的。”
我低着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沈书谨笑了,“这么凶啊。”
“因为你骗我,明明是被人打的。”
沈书谨笑不出来了。
他抱着我,摸了摸头,“都过去了。”
“沈书谨,沈家对你这么坏,你为什么还要来啊?”
他沉默了很久,说,“钱不够,怎么能去找你。”
“我不知道你需要多少钱,但我总觉得,应该是越多越好。”
“那张卡我办了很久了,就是留给你花的。”
“里面有我的全部身家——”我抬起头,吻住了他的唇。
将他的话堵在喉咙里。
沈书谨的气息瞬间乱得没边儿,手上一个用力,便将我抱起来,声音沙哑地质问:“干什么?”
“不想让你睡了。”
我直白地解开他的扣子,“我们要做点有意思——”略显粗暴的动作打断了我的话。
沈书谨语气很轻,“若初,是因为钱吗?”
顶窗的雨滴刚好盖住了杂音。
我说:“不是,因为爱你。”
他呼吸一沉,落在我腰上的手一个用力,我便被翻了个个儿。
“明知道我听不得这个……”夜深了,我看着顶窗外的月亮在云层里晃动。
在某一个,突然破开云层,绽放出一缕明光。
“若初,看,月亮出来了。”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周女士叫住了我。
“以前我见过你,很乖的女孩子,但是不适合书谨。”
她一脸傲慢,这些年已经很好地适应了豪门生活。
我拉着沈书谨的胳膊,说:“我们是真心相爱。”
周女士笑了,“你开个价。”
“不离婚,就都是我的。”
这句话让周女士冷了脸,开始质问,“沈书谨,这就是你的好媳妇。”
沈书谨在旁边,眼皮都懒得掀。
“她说了算,如果离婚,我净身出户。”
一副我怎么说,他都认的样子。
周女士气得脸色发红,“你,你们——”沈书谨拉起我的手,“我们的态度很明确,这种话,我不希望听见第二次。”
周女士喊道:“沈书谨,我是你妈!”
“是啊,你是我妈,所以你纵容许妍朝欺负我妻子的时候,我没有跟你翻脸。
但下次,不会了。”
沈书谨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出了门。
司机早就等在外头了。
“回家?”
他问。
我摇了摇头,“不回,我开了本新书,唐编辑有事找我。
得先去趟公司。”
“嗯?
什么时候开新书了?”
我耳根微红,“前不久……”想了想,又叮嘱,“你不要看!”
沈书谨没忍住笑,“好,不看。”
由于上本爆火,我成了网文公司重点包装的作者。
唐编辑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你别说,新书的数据还真行。
这可全凭你自己的本事,公司还没砸钱宣传呢。”
“可能是我的亲身经历,比较真实。”
唐编辑一愣,“你说……里面被校园霸凌也是你的经历?”
“嗯。”
我将大纲递给唐编辑,“这次,我不打算慢慢更新了。
我会尽快写完被霸凌的这一部分,请公司早做准备。”
唐编辑一头雾水,“倒是可以,不过为什么啊?”
“我要让凶手受到惩罚。”
新书开坑后的第一个月,“校园霸凌”上了热搜。
一个博主,代表广大读者提出了质疑。
“没被霸凌过的人,根本写不出这些细节,很担心作者以前是不是有过这样的经历?”
下面的读者和路人开始讨论这件事。
热度直线飙升。
短短三天时间,就有我高中同学跳出来,说:“我记得她确实有个闺蜜,叫许妍朝,情况跟她说得差不多。”
“卧槽,不是吧……真人真事?”
“我还知道作者耳朵听不见了,难道是因为这个……证据呢?
作者别空口白牙污蔑人啊?”
“楼上,都是网友猜的,你骂作者,有病吗?”
在热度发酵的第四天,许妍朝终于坐不住了,她打来电话质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想通过这种方式网暴我是吗?”
许妍朝语气嘲讽,“我什么都没干啊,林若初,你有本事就继续。”
转天,林家发了个声明。
说许妍朝跟我只是关系不好,但都是霸凌的受害者。
还说我心理扭曲,捏造事实。
一个豪门卷进了这场舆论战里,热度不减反增。
我的粉丝数量开始飙升,虽然大多数都是来吃瓜或是骂我的。
唐编辑打来电话,“你确定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
沈书谨回来时,我正缩在电脑前,抱着小白敲键盘。
粉丝数已经涨到了 万。
我朝他笑了笑,“回来啦?”
小白也汪汪叫。
“嗯。”
他走过来,把小白扔下去,俯身吻我,“别上网了,那些负面评论,我喊人处理。”
“吵架当然是有来有往才热闹。”
我托着腮,“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许家今天有个项目要谈。”
“嗯,黄了。”
“这就对嘛,谈生意,名声不好谁愿意跟他谈啊。
以后还有呢。”
沈书谨笑着看我,“我家若初这么凶啊?”
我推了他一把,坐在他腿上,认真地说:“最近我可能要嚣张一点了。”
沈书谨一挑眉,“怎么嚣张?”
“就是……无法无天,爱炫耀,还要花你好多钱。”
“嗯。”
“你没有意见吗?”
“人都是你的,你说了算。”
最近,我认识了一堆贵妇圈里的“朋友”。
“若初,你这个包,是最新款吧?”
她们围上来,羡慕道,“很难抢哎,是沈总给你买的?”
“嗯。
我以为他不喜欢我,结果……结了婚对我百依百顺。”
众人对视一眼,看了眼坐在角落里的许妍朝,说:“以前某些人还总说沈总对她怎么怎么样,现在你看看人家鸟不鸟她。”
大家哄笑起来。
我给每个人都送了个限量款的包。
唯独避开了许妍朝。
“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多多关照。”
据说那天许妍朝回家的路上,发了好大的脾气。
连跟她玩得好的闺蜜,都被赶下了车。
当天晚上,我洗完澡,趴在沙发打开主页,粉丝涨到了 万。
沈书谨回来了。
“聚会怎么样?
开心吗?”
我翻了个身,曲起腿给他让出个地方。
“有点累。”
“费钱又费人。”
沈书谨把我拖过去,抱着,“看到了,今天林小姐的消费能力可以啊。”
他身上的味道还是挺好闻的,自从他戒烟后,就一点没抽过了。
我专心解着他的领口。
沈书谨抬着头,任我鼓捣。
“你要干什么?
太早了,乖乖,先吃饭。”
“等一会儿,我要发个朋友圈。”
沈书谨:“?”
我把手搭在沈书谨的脖子上,对着一顿猛拍。
他一把攥住的我手,哑着嗓子问:“你想给谁看?”
我笑眯眯地说:“给许妍朝。”
他认真地盯着我,眉眼带笑,“你倒是大方。”
我想了想,还是认真地说:“其实我是有个计划的。”
“嗯?”
我趴在沈书谨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很久。
沈书谨紧紧皱起眉头,“不行,太危险。”
“可是,只要她在一天,就是个定时炸弹。
我们总不能指望一个犯过法的人,能突然良心发现。”
“我保证,会保护好自己。”
沈书谨在我的坚持下,还是动摇了。
在我的不断刺激下,许妍朝开始频繁给我发消息。
“有人撑腰真把自己当块宝了是吧?
没了沈书谨你算个什么东西?”
“醒醒吧,年老色衰,沈书谨不爱你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她甚至买了水军,公然抹黑我。
热度持续了十几天,都没有掉下去。
唐编辑有些担心,“若初,要不我们缓缓……对方水军有点强啊。”
我拒绝了,放出了许妍朝在别墅推我的视频,搅黄了许家的第二桩生意。
人家转头就跟沈家合作了。
有沈书谨在,抢来的合作伙伴,绝对没有送回去的道理。
网上的评论又逆转了。
“我以为她人有多好,这是精神不正常吗?”
“这个女的还是许家的继承人呢,不会把家产败光吧?”
一连丢了好几单生意,许家父母追在合作伙伴屁股后面解释:“我女儿真的没问题。”
不得已,他们拉许妍朝去做了份精神鉴定。
交给了合作的老板。
在经历多番炒作后,我粉丝破百万了。
已经有了足够的影响力。
我托人给许妍朝带了个消息。
问她:“你到现在,还是坚持认为自己没错吗?”
我记得有人跟我讲过:曾经践踏过法律底线的人,一旦尝到甜头,就会有第二次。
所以,一个傍晚,我再次见到了那些人。
时隔多年,他们没变样。
棍棒换成了砍刀。
身后还有面包车。
“妹妹,你怎么就不知足呢?”
为首的男人吊儿郎当的,“当年打了你一次,没给你打舒服对不对?
还要再来一次?”
我一边后退,一边说:“我给你们钱——我们不缺钱。”
“不,我的意思是,这张卡,你们拿去,我只要求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
他们看见沈书谨的那张金卡,眼睛都直了。
“真的?
就打一个电话?”
“嗯,用你们的手机,开免提,我不会乱动……我只想求她放过我。”
几个人对视一眼,有人抽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短暂的几秒钟后。
许妍朝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怎么了?
人打死没?”
“老板,人家想跟你说话。”
许妍朝一顿,突然挂断了电话。
他们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看向我。
也看到我举起的手机里,他们自己的脸。
百万粉丝的直播间,几乎一开播,就被顶到了榜一。
逍遥多年的犯罪分子,终于在此刻,落了网。
“绑架现场?”
“老板是许妍朝?
我认出她声音了!!!”
“@网警@警察@XX 日报。”
“我没听错吧,她要把作者……噶了?”
“这不是法治社会吗?”
一片寂静中,黑色的皮鞋踩在了那人捡金卡的食指上。
“不好意思,这是我太太的东西,麻烦把你的脏手拿开。”
沈书谨的身后,是成片的红蓝光。
警察从车上下来,两三下就把几个歹徒摁到在地。
沈书谨眼神冰冷,“王警官,剩下的事,麻烦你了。”
“放心,这次证据确凿,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王警官赞许地看了我一眼,“小姑娘,做的不错。”
我眼眶一热,点点头,很久没能说出话来。
许多年前,我离开的时候,王警官曾经塞给我五百块钱。
他说:“你还小,斗不过的。
走出去,等你什么时候有自保能力了,再回来帮我们。”
我把许妍朝做过精神鉴定的消息告诉了王警官。
“如果她想用精神病脱罪,请不要放过她。”
许妍朝进去了。
听说警察上门的那天,她吓得差点从顶楼一跃而下。
许家这些年盘踞在这座城市的势力也被连根拔起。
后来我才知道,我只是这么多受害者里的一个。
甚至算得上伤势最轻的。
沈书谨陪我去看了妈妈。
她住在医院里,有的时候,不太能认识人。
沈书谨握着她的手,耐心地重复,“妈,我是你的女婿。”
她被烫伤的地方布满了疤痕,看人的时候总是会吓坏小孩子。
“你是女婿?”
沈书谨嗯了声。
妈妈摸着沈书谨的头,哭了,她说:“好。”
与其同时,新书因为这件事,热度攀升。
我每天加班加点地写作,常常熬到深夜。
算起来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跟沈书谨一起睡了。
时间很快到了 月下,天气也渐渐凉爽起来。
某天清晨,我被沈书谨拽进了卧室。
“林若初,有时间写暧昧戏,没时间跟我睡一觉?”
“我……困。”
“晚了,”他拆掉了我的外衣,“让我们来看看作者是怎么写的。”
我红着脸,“不行,你不能看……”沈书谨全然不顾我的阻拦,眼神扫过字里行间,在我耳边轻声说:“你懂得挺多啊,教教我?”
“原来这样你会更喜欢……”我听着他的品鉴,最终软倒在被子里。
我难得跟唐编辑请了几天假,和沈书谨跑出去度假了。
在这里,我见到了他兄弟。
他恭恭敬敬地喊了我句“嫂子”,“你不知道,买你版权的时候,我哥失眠了三天三夜,愣是没想明白你到底还喜不喜欢他。”
“要跟你结婚的时候,也是,一宿没睡。”
沈书谨捂住了他的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呆呆地看着沈书谨,“我以为你当时很讨厌我。”
沈书谨板着脸,偏过头去,耳根都红了。
他兄弟很健谈,“哪儿是讨厌你呀。
我特别喜欢你写的小说,我跟他说,男女主在一起了。
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硬说你不会写。”
“所以我说,你就是脾气好,要我,至少得晾他几年。”
“别说了。”
沈书谨语气生硬,“我娶个老婆不容易。”
剩下的时间,我总是笑眯眯地盯着他。
沈书谨一本正经地给我切牛排,嘴角却挂着忍不住的笑意。
吃过饭,沈书谨站在不远处打电话。
他兄弟突然凑过来说:“嫂子,其实有个事,我一直想跟你说。”
“嗯?”
他瞥了眼不远处沉迷工作的沈书谨,叹了口气,将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这个是我哥这些年的机票。”
打开盒子,我发现是厚厚一沓,心里闷闷的。
他挠挠头,“为了找你,我哥满世界跑。
沈家是正经做生意的,跟许家那种歪门邪道比不了。
他们想藏一个人,太容易了。”
“所以我是想说,嫂子,刚见到你那会儿,我哥说话重了,你别怪他。”
“他跑了这么多年,任谁发现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写了本皆大欢喜的书,却不来找他,都会生气。”
“嗯,我知道。”
我点点头,抱着小盒子,眼眶莫名有些发酸。
在我被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 世界上原来还有一个人, 在努力地寻找我。
“还有保险的事, 他也不让我告诉你。”
“什么保险?”
“就是他刚回沈家那一阵, 家里内斗特别严重, 他那几个兄弟,虽然现在都进去了,之前想伪造车祸把我哥送走。
那会儿他就托我买了保险,受益人是你。”
“我说句不好听的, 他那个妈, 有跟没有, 没什么两样。”
“你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 唯一的亲人了。”
周阿姨为了逼他和许妍朝结婚, 三番四次闹自杀。
自从许家没了后,周阿姨也不闹了。
上次还打电话,小心翼翼地问我什么时候要孩子。
结果刚说了两句, 沈书谨就挂断了电话。
有些话, 沈书谨从来不说。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嫂子客气了。”
我把小盒子塞进背包里,抬眼,刚好看到沈书谨回来。
“在聊什么?”
沈书谨笑着问。
“没什么。”
我挽了挽被风吹乱的头发, 拉住沈书谨的手, 跟他兄弟道了个别。
沈书谨替我拎起包, 掂了掂, 眉开眼笑,“装什么了,还挺沉。”
我神神秘秘的说, “是好东西。”
天边的夕阳已经落下去, 海天相接, 地平线上镶了层金边。
我们五指交握。
也跟故事一样, 走到了想要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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