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作品南北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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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西东【两晋南北朝史】第3章 “天造地设”的一对——“人美心善”贾南风在线免费阅读

本节概述：司马炎出于立嫡长子的考虑，明知司马衷不是做皇帝的料，甚至不是个正常人，依然选择立司马衷为太子。贾充与任恺不合，被任恺推荐出京掌管军事，以此使其远离京师，贾充党羽献计，将贾充女儿贾南风嫁给太子，贾充借此留京。鲜卑人秃发树机能，边境作乱，西晋朝廷派马隆平乱。西晋灭吴后，侍御史西河郭钦上疏论徙戎。

场景1：一年，全国发生灾害闹饥荒，惠帝听闻，说：“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

场景2：一次，惠帝在华林园里游玩，听到蛤蟆的叫声，就对侍从们说：“这叫唤的东西是官家的还是私人的？”侍从们说：“这叫唤的东西在官家地就是官家的，在私人地就是私人的。”

这段哭笑不得的故事出自晋惠帝司马衷，一个傻子居然当上了皇帝，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却又无可奈何。

泰始二年（公元266年），司马炎册立杨艳为皇后，杨皇后母亲死的早，自小她被寄养在舅舅赵家，杨皇后第一个儿子司马轨两岁夭折，而后所生的儿子名衷。司马衷愚钝痴呆，到了七、八岁不认识字，经辅导也毫无起色。司马炎曾言此子恐不能继承社稷，杨皇后作为母亲，对残缺的司马衷非常偏爱，想通过立司马衷为太子，以巩固自己杨家的地位。不过，司马炎真的不缺儿子，共有二十六子，可是架不住杨皇后吹耳边风，不可废长立幼。司马炎耳朵根子软，听从了。

泰始三年（公元267年），西晋立司马衷为太子，其实司马衷被立为太子还有一层原因，需要结合司马家族的人物关系来看。司马懿的长子是司马师，次子是司马昭，司马师没有儿子，司马昭多子，所以司马昭将其次子司马攸过继给司马师。司马师去世后，司马昭继承哥哥的官位，司马昭曾经感叹，天下是司马师的，他百年后要将天下交给哥哥的继子司马攸。司马昭一度想立司马攸为世子，当时众人力劝，不可废长立幼，司马昭最终立司马炎为世子。

立世子这件事被司马炎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如果这时他选择立其他皇子为太子，相当于自我否定了废长立幼这条原则，他本人正是靠着长子的身份上位的。加之当时其他皇子年轻，他的想法是可以先立司马衷为太子，皇位的继承权日后再考虑。

杨皇后帮西晋选好了太子，又在选太子妃的时候尽了一份力。

贾充的妻子郭氏让人贿赂杨皇后，请求让自己的女儿贾南风为太子妃。等到商议太子婚事时，司马炎想迎娶卫瓘的女儿，但是杨皇后赞贾南风有美德，又密令太子太傅荀顗进言相劝，司马炎也就同意了。

完成了两件大事，杨皇后接着帮司马炎选女子充实后宫。杨皇后妒忌心强，所以只挑选肤洁白、身材修长的，而不选那些貌美的。司马炎喜爱卞氏之女，想把她留下，杨皇后说：“卞氏一门出了三个皇后，不能卞氏之女在后宫屈尊。”

卞氏三后，分别是曹操、曹髦、曹奂的皇后。杨艳的意思是，卞氏一家的女子都是皇后之尊，岂能做个妃子，听起来像是抬举卞氏，实际上是阻挠司马炎纳其为妃。

司马炎对于选秀的结果很不满意，于是就开始自己挑选。凡是中选的女子，就用深红色的纱巾系在臂上。当时的镇军大将军胡奋之女胡芳被选中，胡芳一想到不能再回家，下了殿就开始哭。侍从听到后说：“小心被陛下听到。”胡芳说：“死都不怕，怎么会怕陛下。”胡芳后来被封为贵妃，司马炎询问她时，胡芳回话干净利索，大大方方，司马炎对她宠爱有加，几乎是专房之宠，地位仅次于杨皇后。眼见胡芳受宠，杨皇后因为心生怨恨，争风吃醋而成疾，一病不起了。

泰始十年（公元274年），杨皇后病死在司马炎的膝上，这位皇后临死前还不忘了向司马炎推荐自己的堂妹，恳求他立杨骏的女儿杨芷为皇后，杨芷颇有姿色，相貌出众，深得皇帝的喜爱。

咸宁二年（公元276年），杨芷被立为皇后，一门出得两位皇后，杨骏作为皇亲国戚日益交横跋扈，胡贵嫔的父亲将军胡奋，他曾经奉劝杨骏，与帝王结亲而遭受灾祸的例子数不胜数，若不谨慎恐引来祸端，望杨骏三思。杨骏不以为然，反认为胡奋嫉妒自己。

杨骏的弟弟杨珧（yáo）是个明白人，他上疏说：“一门出两后，往往不是好事，还望陛下恩准将臣的表文留在宗庙里，若日后遭遇不测，能借此请求赦免。”司马炎答应了。

十五年后，杨氏几乎遭贾南风灭族，杨珧被杀时，还想拿出放在宗庙里的奏折当“免死金牌”，只不过当时根本无人理会他。

讲完了杨皇后，我们来仔细了解一下，贾南风是如何坐上太子妃位置的。其实她能上位，有一定的机缘巧合，这一切都要从她的父亲说起。

贾南风的父亲贾充，时任侍中、尚书令、车骑将军，贾充自司马昭时期就受到宠信而当权，司马炎能成为太子，贾充起了很大作用，所以司马炎即位后，他更受宠爱。贾充有几分文墨功底，能揣摩皇帝的心思，不过他操守不正，靠谄媚取悦上级，成了皇帝的心腹。贾充与荀顗（荀彧的第六子）、荀勖、冯紞结为党羽，朝野上下，为之愤恨。

泰始七年（公元271年），任恺、庾纯一派都与贾充一派水火不容，两党派相争。虽然任恺为人忠正，处事谨慎，但他也是个铺张浪费的人，一餐万金，还说没有可吃之菜。作为对手，贾充想让任恺离皇帝远点，就向司马炎推荐任恺，说任恺忠诚可靠，应当在东宫任职，司马炎便让任恺担任太子少傅，而贾充自己侍中的职务不变。

面对对手出拳，任恺一伙不能坐以待毙。当时，西北的秃发树机能，骚扰秦、雍之地，司马炎很是忧虑，任恺等人想出一计欲将贾充调离京城。任恺对司马炎说：“朝廷应当派一位有威望、有智谋才略、身居要职的大臣去安抚。”司马炎问：“谁可以担当此任？”任恺乘机推荐贾充，庾纯同样也推举他。

任、庾一党与贾充一党，经常私底下暗自较劲。

贾充曾经宴请朝臣，庾纯后到，贾充问：“你平时行动总在别人前面，这次怎么到了后面？”庾纯说：“早上有些小买卖没有办完，因此来迟了。”世人传说庾纯的祖上有人当过伍伯（役卒），说贾充祖上有人当过市魁（市场管理员），所以双方互相借此讽刺对方。

贾充心中不平，庾纯巡行劝酒时，贾充不按时喝，庾纯说：“年纪大的人为你敬酒，怎敢如此无礼！”贾充说：“你父亲老了不回去尽孝，在这说什么呢！”庾纯恼怒，说：“贾充，天下汹汹，全是你一人造成的！”贾充说：“我贾充辅佐两朝皇帝，荡平巴蜀，有什么罪使天下汹汹！”庾纯说：“高贵乡公何在？”宴席瞬间散了。

当初，贾充指使成济杀死曹髦，自己的老母亲柳氏不明真相，多次大骂成济不忠不孝，贾家的仆人听到了，全都在那里偷偷笑。

这次酒桌上的争吵引起了轩然大波，贾充被气得上表辞职，庾纯因此害怕，遂上表弹劾自己，最终庾纯被免官。

该年七月，司马炎命贾充，统领秦、凉州各军事，他的侍中、车骑将军职务依旧。贾充这种人哪里懂得军事，于是担忧起来。不过，有时候只要处理巧妙，坏事往往能变成好事，局面也会转被动为主动。

十一月，拖了很久的贾充没办法，只能去要赴任，公卿大臣们在夕阳亭（洛阳西）为他饯行。贾充悄悄问荀勖：“有没有什么计谋。”荀勖说：“您身为宰相却被一人所控制，难道不让人瞧不起吗？但是此次之行，推掉实在困难，只有让小女和太子结亲，才可以借机留下来。”贾充说：“那么谁能帮我呢？”荀勖说：“让我去说吧。”荀勖对冯紞说：“贾公要是出远门话，我们都会失去权势，太子的婚事还没有定下来，何不劝说武帝纳娶贾公的女儿？”冯紞表示赞同。

当初，司马炎将要纳卫瓘之女做太子妃，贾充的妻子郭槐贿赂了杨皇后身边的人，让杨皇后劝说司马炎请求纳娶贾充的女儿。司马炎再糊涂也是知道贾家都是什么样子的人，说：“卫公的女儿有五处长处，贾公的女儿有五处不足。卫氏种族优秀儿子众多，容貌美好而且身材修长，皮肤洁白。贾氏传统妒嫉而且少子女，容貌丑陋，身材矮小，皮肤黑。”但是这群人眼睛没瞎心却瞎了，杨皇后坚持为贾氏请求，荀顗、荀勖、冯紞都称赞贾充的女儿极其美丽且德才兼备。荀勖、冯紞对司马炎说：“贾充的女儿才能容貌举世无双，如果嫁到东宫，必定能辅佐太子，有《关雎》中后妃的德行。”司马炎架不住大家请求，于是听从了他们，贾充得以留京。

贾充与任恺当时都被司马炎宠爱信任，贾充想独占权势，于是朝中官吏各自寻找靠山，各种党派复杂存在。司马炎知道了这些情况，召来贾充、任恺宴请他们，说：“朝廷应当是一个整体，大臣之间要和睦相处。”贾充、任恺各自拜谢了皇帝。贾充、任恺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心藏怒怨。任恺一党借平乱的这招棋被贾充一党化解，贾充于是荐举任恺任吏部尚书，使得任恺见到皇帝的机会变少了，荀勖、冯紞一起乘机诬陷任恺，任恺因此获罪被罢免在家。

就这样，贾充在朝堂上除掉了异己，自己的女儿又被纳为太子妃，可谓风光无限，但是他这种人同样有遗憾，贾家没有男丁继承，这可愁坏了贾充。

当初，贾充原配为魏朝中书令之女李氏，其因为被父亲牵连，被贬到边境，他们二人育有两女，后来贾充娶了城阳太守之女郭槐。郭槐此人向来嫉妒成性，凶残至极，三女儿贾南风正是遗传了她母亲的劣质特点，举个例子：贾充曾经有个三岁的儿子叫贾黎民，奶妈抱着贾黎民玩耍时，碰到贾充退朝回家，贾充上前摸了儿子，郭槐看到后以为贾充与奶妈有私情，趁贾充上朝后活活将奶妈打死，贾黎民三岁小孩思念乳娘，不久患病死了。后来贾充又得一儿子，过了周岁，又被奶妈抱着，贾充用手抚摸儿子的头，郭槐又怀疑奶妈把她杀了，孩子因为思念奶妈而死，悲剧继续发生。郭槐的嫉妒成性，致使贾家断子绝孙。

没有子嗣对于古人来说是万万不可的，于是郭槐想将外孙韩谧，过继给三岁就抑郁身亡的贾黎民，来作为贾家的后代。外甥过继给舅舅做儿子，这明明是外孙怎么能做三岁小儿的继子呢？根据礼制，正宗没有后代，用旁宗支系的儿子作后代，没有让异姓作后代的条文，然而郭槐不听，竟然上疏请奏，司马炎糊涂，居然下诏恩准了。于是，贾充的四女儿贾午与女婿韩寿所生的孩子韩谧改姓为贾，以后叫做贾谧。

有个成语叫做“韩寿偷香”，其中的韩寿就是贾充的女婿。宋代词人李清照在《多丽·咏白菊》写道：“韩令偷香，徐娘傅粉，莫将比拟未新奇。”词句中韩令是韩寿，徐娘是徐昭佩，两位分别是西晋和南梁时期的美男女，徐昭佩的故事我们会在南梁时期描述。

韩寿是贾充的属官，相貌俊美，举止优雅，每逢贾充宴请宾客，他的小女儿贾午就在屏风后偷窥，贾午看到如此样貌的韩寿，情不自禁喜欢上了他。打听到韩寿的名字后，贾午让婢女传话，婢女说贾午年轻貌美娇艳过人，韩寿听了后动了心，于是让婢女代为转达自己的爱慕之意。贾午于是便和韩寿暗通书信，互赠信物，更是让韩寿在夜里去她的住所约会，韩寿体格强健，翻墙而入也不被他人察觉。当时西域进贡了一种香物，只赐给了贾充和大司马陈骞，贾午偷出来送给韩寿，宴饮的时候香味迷人，于是贾充意识到小女儿可能和韩寿私通。贾充便在夜晚佯装受惊派人巡视院墙，下人报告说院子的东北角似乎有狐狸。贾充后来拷问了贾午的婢女，婢女说出了实情，但是碍于面子，只得把女儿嫁给了韩寿。

泰始八年（公元272年），太子大婚，面对生性妒忌、机巧狡诈的贾南风，太子对她又宠又怕。司马炎看到贾南风的样貌后悔不已，但是已经拜完天地结为夫妻，也只得由着他们去了。

小夫妻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五岁，加上太子又傻，所以对于房事更加需要教导。司马炎就把谢才人赏给太子，让她去做傻儿子的性启蒙老师。谢才人名玖，家境贫贱，父亲以杀羊为业。当年司马炎召天下寒门女子补充后宫时，谢才人因清纯美貌而被选入宫。后来谢才人有了身孕，因为害怕贾南风，所以请求返回西宫生下男孩司马遹。等到长到三四岁的时候，太子还不知道。一次司马遹与其他小皇子们玩耍，司马炎对太子说：“这是你的儿子。”傻太子估计心里头疑惑，哪里冒出的儿子呢。司马遹是傻太子司马衷唯一的儿子，后来司马衷其他妃子所生的孩子，都被贾南风残杀在胎中。

眼看着太子其他的女人有了身孕，贾南风的肚子就是鼓不起来。嫉妒成性的她，亲手杀了几个人，太子一妾室怀有身孕，贾南风就用刀生生把孕妇刺死，何等凶残之人，对比她的母亲有过之无不及。司马炎听闻后动怒，欲把她废黜。荀勖、冯紞、杨珧等人对司马炎说：“贾妃年轻，嫉妒本是妇人的本性，长大了自然就会变好的。”杨皇后也说：“贾充对国家有大功，贾妃是他的女儿，即使嫉妒，看在贾充的面子上饶了她吧。”司马炎这耳朵根子软的毛病让贾南风躲过一劫。

后宫里的事闹一闹就过去了，边境的事却是好几年不得安稳。

之前西晋分出雍州、凉州、梁州的一部分设置秦州，任命胡烈为秦州刺史。从前，邓艾曾经招纳投降的鲜卑人数成万，安置在雍州、凉州之间，与汉民族杂居，朝廷担心日久出祸患，所以派胡烈去镇守安抚。河西、陇西地区连年大旱，各族百姓在饥饿线上挣扎。胡烈继任秦州刺史后，不仅没有进行安抚和救济，反而施行高压手段，一石激起千层浪。

泰始六年（公元270年），秃发树机能在造反，秃发树机能率领鲜卑部众与胡烈官军在万斛堆进行恶战，胡烈遭敌军围困，兵败阵亡。

泰始七年（公元271年），北地（陕西省铜川市耀州区）胡人进犯金城（甘肃省兰州市），凉州刺史牵弘去征讨。内地各族胡人都叛乱，众多胡人和秃发树机能一同在青山包围了牵弘，牵弘兵败而死。

泰始九年（公元273年），鲜卑人骚扰广宁郡（河北省涿鹿县西），杀害掳掠了五千人。

泰始十年（公元274年），凉州虏寇侵犯金城（甘肃省兰州市）诸郡，镇西将军、汝阴王司马骏兴兵讨伐，斩其统帅。

咸宁四年（公元278年），凉州刺史杨欣与树机能部将若罗拔能交战，晋军大败，杨欣战死。

咸宁五年（公元279年），正月，秃发树机能陷凉州，致使西晋与河西地区断绝。这次司马炎再也不能忍了，在朝廷上叹道：“有谁能为我征讨此虏？”司马督马隆上前说道：“陛下如能任用我，我能平定树机能。”司马炎说：“你如果一定能平定贼人，我为什么不用你，只是你的计谋策略怎么样？”马隆说：“我打算招募三千名勇士，率领他们向西去，一个树机能都不够我打的。”司马炎同意了。朝廷大臣们说目前士兵已经很多了，不应当再招募，马隆这个小将不过是胡说，不值得相信他，司马炎不听。这些朝臣一个个不为君担忧，有人愿意领兵作战却万般阻挠。对比贾充，马隆的境界比他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自从马隆西去，音讯全无，朝廷为他担忧，有人说他们都死了。后来马隆的使者将胜利的消息传回朝廷，司马炎拍着手高兴地笑了。清晨，召集群臣对他们说：“假如听从了诸位的意见，朕就没有凉州了。”于是下命令赐给马隆符节，授官宣威将军。十二月，马隆击杀秃发树机能，凉州平定。

太康元年（公元280年），东吴投降，西晋统一全国，举国欢庆。这时候有一个人看出了社会的隐患，他就是侍御史、西河人郭钦，唐代诗人周昙曾为他赋诗一首。

《晋门郭钦》

谁疑忠谏郭钦言，不逐戎夷出塞垣。

晋室既无明圣主，果为胡虏乱中原。

汉、魏以来，羌、胡、鲜卑等投降的部落，大多居住在关塞之内的各个郡里。多次因为不满和怨恨，杀害了郡县的长官，逐渐成为百姓的祸患。郭钦上疏说：“戎狄强暴蛮横，自古以来就是祸患。魏初期，百姓人数少，西北各郡，都被戎人居住，内地一直到京兆（陕西省西安市）、魏郡（河北省临漳县）、弘农（河南省灵宝市），也有戎人居住。现在虽然服从我们，但如果百年之后，发生了战乱的危机，胡人的骑兵从平阳（山西省临汾市）、上党（山西省长治市）地区，用不了三天就能到孟津，那么北地（陕西省铜川市耀州区）、西河（山西省吕梁市）、太原、冯翊（陕西省大荔县）、安定（甘肃省泾川县）、上郡（陕西省榆林市）这些地区，就都成为狄人的占地了。应当趁平吴的威势，采取谋臣猛将的谋略，逐渐迁徒内地各郡的胡人到边境去，加强夷狄经常出入地区的防卫，这才是千年万代的长远的策略。”然而司马炎不听。

郭钦看出了胡人在边塞的隐患，上疏朝廷，希望朝廷能将胡人迁徙到边境偏远地区。站在后来人的角度看，郭钦的每一句话都应验了。五胡乱华，这个令无数中原汉人毛骨悚然的词语，在八王之乱后即将上演。

其实早在泰始四年（公元268年），御史中丞傅玄，在奏章中就提及了胡夷的威胁。他提出了五条利于国家的建议，其中第五条说：“我认为胡夷兽心，和华夏人不同，鲜卑族最为严重。邓艾虽然取得了一时的好处（邓艾安抚羌胡，羌胡助邓艾消灭蜀汉政权。邓艾认为羌胡与汉人有别，应当将两者分离，导致了本来胡汉相融的趋势被停止，人为制造民族矛盾），但是不考虑后患，使数万鲜卑人居住在华夏间，必然会造成祸患。应该在高平川再设一郡，让安定西州都尉征募乐意迁徙的百姓，免除徭役，打通北面的道路，充实边境，防止羌胡屡次反叛。”不过这条建议石沉大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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